几个人冒雨又返回了道观,来到观门口,就见丑道人居然撑着一把伞在门外站着,似乎专门在等太爷几个人。
萧老道见状,明显冒出了火气,但是,他并没有发作,走到丑道士跟前,不怒反笑,“嘿嘿嘿……道兄,不在屋里避雨,这是在院里赏雨么?”
丑道人连忙赔笑道:“差矣差矣,小道是特意在此等待几位的……”
萧老道一听,笑的更厉害了,一旁的太爷能看得出来,萧老道已经怒不可遏了。
萧老道说道:“有劳道兄了,那就请我们进屋坐吧,看来今夜……我们是走不了了!”
雨一直下到天黑,丑道人又稀汤寡水的给太爷几个人做了顿饭,此时,从太爷的眼光来看,丑道人还挺热情,也很真诚,看不出有什么企图,而萧老道却对丑道人处处提防,时不时还要用言语旁敲侧击,刺激丑道人一下,但丑道人居然一点都不为所动。萧老道悄悄对太爷说,小心点儿,这道人装傻充愣、城府极深!
是夜,太爷几个人被安排在了供奉神像的房间里,因为没有床铺,只好在地面上打地铺。卖艺姑娘一个人在神像右边,太爷几个人在左边,中间是神像,神像正对着房门。
临睡前,萧老道悄悄叮嘱太爷,千万别睡着,今天晚上肯定有事儿发生!
随后,两个人假意睡去,一直等到深夜三更天,莫须里的,就听房门那里传来了轻微的响声,太爷和萧老道都听见了,但躺在地铺上都没动。
房门响了一会儿,传来丑道人低低的声音:“道兄、刘兄弟,你们都睡了么?”
闻言,太爷想从地铺上坐起来,萧老道抬胳膊把他摁住了,丑道人在门外又喊了几声以后,不见了动静儿。
过了一会儿,窗户那里又传来轻微的声音,紧跟着,窗户被人朝外拉开了,太爷微微抬起头朝窗户那里一看,就见一条黑影从外面跳了进来,太爷连忙又把头躺回了铺盖上。
“道兄,刘兄弟,你们都睡着了吧?”跳进来的,正是丑道士,丑道士问了一声以后,见太爷几个没啥动静,在几个人的地铺旁边摸索起来。
外面的雨声,掩盖了丑道人的脚步声,要不是太爷和萧老道都没睡着,根本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。
丑道人很快摸索到了太爷几人的包袱跟前,缓缓蹲下身子,翻起了几个人的包袱。
这时候,萧老道突然从地铺上坐了起来,“道兄,你这是在干啥呢?”
太爷跟着也坐了起来,丑道士猝不及防,打了个激灵,“你们、你们没睡呀?”说着,从包袱跟前缓缓站了起来。
太爷和萧老道也站了起来,萧老道说道:“您不睡,我们咋能睡呢,说吧,您这是要干啥呀?”
丑道人没答话,往身上摸了起来,太爷见状,冲过去飞起一脚,狠狠踢向了他。
丑道人顿时大叫:“切莫动手,我在掏火折子呢!”太爷闻言,连忙收住架势,险险踢到他身上。
丑道士从身上把火折子掏了出来,吹着以后,走到神像近前,把神台上的油灯点着了。
萧老道朝他的背影看看,奚落道:“说说吧,您在我们包袱里找到啥宝贝了?”
丑道人转回身,一脸挚诚地对萧老道说道:“道兄别误会,今日白天,我见道兄包裹里有屡屡黑气冒出,此乃鬼魂阴气,猜想道兄……应该养着一条鬼魂,但又不好直言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萧老道闻言顿时笑了,说道:“就算我养着鬼魂,又关你啥事儿呀?”
丑道人连忙说道:“养鬼乃我道门大忌,小道不想道兄与几位误入歧途呀。”
萧老道“哦”了一声,说道:“您深夜到访,只是为了找到我们养的鬼魂,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们拿走吗?”
“正是!”丑道人说道:“几位灵台清澈、眉目带善,并非凶顽之徒,小道不想让几位难堪,这才出此下策,还望道兄和这位小兄弟海涵。”
萧老道和我太爷对视了一眼,萧老道说道:“若是给你拿去,你想怎样呢?”
丑道人回道:“将鬼魂放出,问明来由,而后做法事送走,等到明日,道兄察觉鬼魂不见之后,我再劝道兄弃了这门邪术。还有,这位刘兄弟包袱里,有股清纯之气,料想是一件有灵性的物品,小道也想看上一看,长长见识。”
丑道人话音一落,萧老道冷笑起来,“只是想看看?不想据为己有吗?”
丑道人连忙说道:“小道隐居清修多年,对身外之物从未有过非分之想,今日弄巧成拙,还望道兄切莫误解。”
萧老道朝丑道人打量几眼,说道:“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,我们权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,回屋接着睡你的觉吧,别再对我们有所企图,要不然,贫道几人不会再念您的恩情了。”
丑道人闻言,居然站着没动,着急道:“道兄,养鬼之事非同小可,还望道兄不要再执迷不悟!”
萧老道把嘴一撇,说道:“我们并没有养鬼,这只鬼心愿未了,我们只是要帮他了却心愿。”
丑道人闻言,蹙起了眉头,说道:“道兄,你我皆是道门中人,不应打诳语,此鬼魂凶煞气极重,被你们用法力封困、不得而出,若它真是心愿未了,必当甘愿跟随你们,你们又为何要封困于它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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