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你原是太子的人?”
“是。奴婢一开始在太子那,后来才去了真王子府里。”
“那么,玄真也象朕,喜欢你的琴艺,让太子割爱了?”
“不是。其实,奴婢是被从太子府赶出来的。”
“啊,为什么?”玄开有点不信。
“太子原先养着一个张老道。他对奴婢心怀不轨,奴婢不从,他就诬陷奴婢和侍卫有私情。当着各位皇子,他逼那侍卫砍断奴婢双手以证我俩清白。那侍卫就算与我无私情,也总不忍奴婢无辜断手。我们苦求言王子说情。他有贤王之名的。可他却并未伸出援手。倒是真王子出面,救了奴婢和那侍卫一命。奴婢总算保住这双手。否则,奴婢纵是不死,也是残废。今天还用什么给您弹琴呢?”玲珑说到这,有些激动。
“哦,以后你就到了玄真那。”
“是。从那时候起,奴婢就不相信什么贤王,什么冷面王。贤不贤,冷不冷,不能看表面。那言王子在我就要面临生死之时,并没给奴婢说句好话,怎么证明他爱护下人,心疼奴才,宽仁厚道。他不愿意为个奴婢得罪太子,可见他这厚道是假厚道。虚情假意,沽名钓誉。”
“是啊。你在危急有难的时候,他却不肯救助。难怪,你不喜欢他。也许,你还有点恨他。”
“奴婢不敢。他是主人,我是奴才。他救我,我自然感激。他不救,我也没的怨。奴婢是就事论事,不喜欢言王子他的为人。”
“若他救你,你自然就喜欢他了。”
“他不会的。我是奴婢,对他没什么好处。他才不会为我费神出力。若奴婢对他有用处,那就不一样了。比如,太子的亲信,钱粮署总管贪赃。您让他彻查,他却特意宽容,并不秉公处置。”
“你知道李朴的案子?”
“他从前是钱粮署总管,是专管奴才们的。谁不知道他呢?现在歌乐府的领班就是 的徒弟。”
“是朕让玄言去查,可并没什么重大的款项啊。”
“这话皇上信。奴婢却不信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信。难道你有什么证据?”
“直接的证据,奴婢是无有。可奴婢见过一只翡翠酒壶。”
“翡翠酒壶?”
“是。那是李朴赏给歌乐府领班的。价值一百两。他曾经在奴婢面前炫耀。皇上想,李朴不过也是奴才。他才几个月例银子。他的一个酒壶就一百两,还轻松地就给了自己徒弟。那这东西对他还一定不是最好的。那他的钱是哪里来的?”
玄开不回答,只是脸色越发难看起来。
“这些事情,奴婢都能够猜的出,言王子会不知道么?”玲珑接着说,“他不过是看李朴是太子的人,正好卖太子个人情。这样,大家还更会夸他贤德呢。”
“朕再问你,你说的那个张老道,可是在湖中装神弄鬼,戕害宫女的那个人?”
“正是那人。”
玄开默默不语。然后他又问:“哦,那么你是一定推荐玄真的了?”
“是。奴婢自然愿意自己的旧主人能做太子。这里有奴婢的私心,也有奴婢的公心。”
“你的私心,朕知道,他是你的旧主。朕想听听你的公心。”
“若论公心,真王子有三点好处。”
“哪三点。”
“这一,是真王子淡薄寡欲,不喜奢华。说起来,奴才在真王子府的衣食比六王子府里差多了。在六王子那里,奴才们每年一季都有4身新衣裳,这里就只2身新的,还要隔3年才做。这也难怪,真王子和夫人都是简朴之人,奴才们哪能老新做衣裳呢。再有,真王子治家严厉。真王子从不随便打奴才,但若有该打的理由,真王子也不容情的。真王子就曾经打过看们的宦官,因为他找来客要红包。他是夫人陪嫁过来的,夫人少不得为他说情。可真王子木有答应。不是他不顾夫人面子,他说若饶了此人,以后饶不饶别人呢?那这府里就乱了,再别想立规矩。奴婢想,这齐家治国都是一个道理。”
“那第三点呢?”玄开似乎听的很有兴味。
“这三,是真王子能顾全大局。他常常说,您当皇上不容易。”
“朕怎么不容易?”
“就拿公主和亲的事情说吧。真王子说,每嫁出个公主,您都长吁短叹好几日。心里挂念,可又不能不让公主去。这和亲,若两国关系好,也就罢啦;若不好,人家起兵的时候,头一个被杀的就是公主。可您也得悬着心忍着痛,把公主嫁给下属番帮。真王子说,做皇帝就要先天下后己身。您的富贵是天下第一,比别人都大,可痛苦也是如此,也比别人大。”
“是么?他倒看的透彻啊。”玄开苦笑了一下。
“真王子说,他若是您,也必如此。先要顾全大局,才能再顾自己的感情。”
“哦,他这么说的?”
“是。奴婢不敢撒谎。”
“那么若我让大臣推荐,选一个最被大家接受的人可好?“
“这是国事,也是家事。大家的话要听,可最后还应该皇上乾刚独断。怎么好让别人做主?他们若被贿赂了如何是好?”
“你这话倒是有理。那么,我到底该选择谁?你有什么看法?”
“这,奴婢不知道。”
“你大胆说。”
“奴婢真的不知道。就知道也不该不必多嘴,这不合规矩。不过,按奴婢的肤浅见识,皇上应该选一个能干可靠,而且不着急稳重之人。这沉稳尤其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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