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真回到自己家里,换洗了衣服。然后,进皇宫看望母亲邓贵妃。邓贵妃这几日不舒服,心悸失眠,饮食也少,他一直和夫人一起去看望病情。但今天,他嘱咐夫人不必同去。
玄真到了后宫,宫女把他拦住。
“王爷,贵妃说是没力气。不想见人呢。”
“我是给她找了药来了,你不必阻拦。”
“是,那我去通报一声。”
过了一会,那宫女出来,说:“王爷请进。”
玄真随宫女走进母亲的寝室。
“娘,你老人家可好些了?”
“真儿,来,坐下。娘只是浑身没力气。”邓贵妃正歪在榻上,欠起身子说。
“我给娘送的人参可吃了?”
“炖汤喝了。也还好。你那案子查的怎样?”
“没个头绪。是个无头案,怕是不容易查清。我怕要让父亲失望了。”
“你别着急。慢慢来。你媳妇怎么没来?”
“我没让她来,因为有事情和娘说。”
“哦?”
“你们都下去。”
玄真对伺候的宫女太监说。
“是。”
等人都走了,玄真将椅子搬到邓贵妃近前。
“真儿,你要和娘说什么?”
“娘,关于这次刺杀父亲和太子发疯的事情,你怎么看?”
“我么?我一个妇道人家,可懂什么?”
“娘,这次的案子,就牵连到一个女人呢?”
“什么?女人?”邓贵妃吃惊地坐了起来。
“是。一个蒙面的女人。她杀了那两个妖人的家小,大约10几口。”
“那么,你知道她是谁?”
“我猜是雷娣。”
“哦。她?她有这么大本事?”
“娘,你别觉得她是女人,就没功夫。我听说她从小也跟武师学过功夫。再说,是她建议我的侧夫人把那珠子送给太子的。”
“哦。那么就一定是她了。你为什么不抓她?”邓贵妃有些激动地问。
“木有证据。”
“你可以把她抓了再审啊?”
“娘说的对。我按娘说的办。娘,你这裙子可是素文和玲珑为你做的那条?”
“是啊。你家素文真是手巧。那玲珑也是个伶俐丫头。这裙子我很喜欢。所以总爱穿它。”
“娘,这裙角怎么撕了?”
“是么?”邓贵妃低头一看,果然是裙边上撕掉一小块,“哎呀,我也没在意。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刮的。”
“是在一条暗道里。”玄真冷冷地说。
“你说什么?”邓贵妃慌乱地问。
玄真从怀里掏出那块裙脚。
邓贵妃的脸色一下变了。
“我本怀疑那蒙面女人是若男,可再想不到是我娘。怪不得,我虽然倒下,那人却不对我下手。当我走出暗道,看清楚这裙脚上的花纹就全明白了。因为这花纹是玲珑设计的,素文做的刺绣。再无第2件。娘,我真想不到,你,你怎么做这事情?”
“孩子,我是为了你啊。”
“为我?”
“是我们安排那两个妖人刺杀你父亲。然后嫁祸太子,这样,你这长子就能够做太子了。”
“娘,你糊涂啊!若那两个人真把父亲杀了,你可怎么办?后悔都来不及啊。”
“不会的。娘知道凭你的功夫,他们一定不会成功的。而且,你还能因为救了你父亲,更得他的信任。”
“娘,那两个杀人都是高手,你是不能对付他们的,让他们乖乖听话。一定是有人帮你,是不是?他的功夫是很高的,我看他不在我之下。他到底是谁?”
“娘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娘!”
“孩子,娘真的不能够说,这也是为你好。你也别问了。娘不会说的。”
“娘,你若不说,我怕你上当,被人利用啊。你是为了儿子,可谁知道那人到底什么居心?”
“这你放心,那是不会的。我,我和他几十年的交情了。他——他也是爱你的。真心为你打算的。”
“这话儿子不信。娘,我们是亲母子,我和那人有什么关系?他怎么会为我打算?娘还是不要轻信才好。”
“这——娘反正有分寸。”
“那么,那珠子也是他搞鬼了?”
“不,这倒不是我们做的。怕就是那若男干的。不过,太子疯了,对你也是好事。”
“娘,我劝你别再和这人来往了。我其实对当太子并不在意。至于我恨太子,要搬倒他,都因为他害死我的心上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可我总替你不平。你才是真正的长子,哪点比他差?还被他娘害的在外头吃了那么多苦,他若有良心,就该主动把太子的位子让出来给你。”
“娘。那怎么可能?”
“所以,娘才要替你争啊。”
“娘,我求你,千万别搅和进来。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。你只在后宫安享轻福才好。宫廷的事情那么复杂,你不参与,才是对儿子好,也是对你好。娘,儿子求你了”
玄真说着跪下。
“快起来,好好,娘听你的,就不参与。”
“至于那人,他可在宫廷中?”
“不,他不在。”
“那就好。千万别和他再有瓜葛。以后也别受他的鼓惑。”
“好。娘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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