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捡来,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去。”智深仍旧规劝捡来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你会惹祸上身。”
“师傅,我就是出去,谁也不招惹。怎么会有祸事?再说,闭们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。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福祸相依。福兮,祸所依;祸兮,福所存。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。车到山前必有路。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
“哎,你不知道。你的父母——”智深突然停住了。
“师傅,难道你知道我的父母?”
“是,我知道。”
“那他们是谁?为什么要扔了我?”捡来激动地问。
“这个,你还是别问,你还小。等你再大些,我再告诉你。”
“不,我现在就要知道我的父母是谁?我小就不是人么?就没知情权么?”
“我是怕有些事情,你现在知道了,也是白添烦恼。”
“师傅,那我是不是你私生的啊?”捡来压低声音问。
“什么?!!!你,你怎么竟然会这么想?”智深吓了一跳。想不到捡来会这么问。
“俗话说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你无端捡个孩子回来,不是私生,怕就是偷养。还假装发善心,做好事。其实是做掩盖。”
“啊?!”智深更加目瞪口呆。
“这是师兄们私下说的。他们还说,人心隔肚皮。知人知面不知心。别看你平时道貌岸然,私下也许风流的很。说不定你满嘴仁义道德,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。”
“胡说!他们凭什么说我风流?”
“他们说,你以前有个外号叫花和尚,一度曾在水泊梁山和黑道上的人混过。还说我头上这羽毛,说明了我是你和什么鸟类野合的产物。所以,他们叫我鸟人,专门欺负我。”
“天啊,这世道,好人真是做不的!”智深顿足捶胸,欲哭无泪,咬牙切齿,气吞万里如虎地骂:“这几个孽障徒儿,私下竟然这么糟蹋埋汰败坏抹黑我,给我泼脏水。怪不得,自从捡了你以后,来上香的人少了。香火钱直线下降。连旅游团都少了。原来问题出在内部。真是该好好整顿。明天,我非下大力度狠狠惩罚他们不可。要罚的他们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看他们还敢造谣、信谣、传谣!”
“对,我举双手双脚同意。强烈要求给大师兄戴紧箍帽,一天念72变紧箍咒,疼死他。给二师兄一把钉耙,让他没日没夜地干活,累死他。还有,凡有女客来上香,都不许他接,由师傅您专门接客。”
“呸!什么接客,你胡说什么!”
“就是接待客人啊。怎么是胡说?”
“接客还有别的意思。不可乱用。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个,少儿不宜,以后再说。”
“那我到底是不是你私生的啊?”
“当然不是。我都多大年纪了?”
“你不是说,要人老心不老,老当益壮么?”
“呸!我再怎么老当益壮,这把年纪也不可能有孩子了。你想我在床上殉难啊?”
“你为什么会在床上殉难?”
“这个,少儿不宜。以后再说。”
“师傅,你真不是我亲生父亲么?”
“冤枉啊,冤死我了。怎么你还不信我?”
“师傅,你不要喊冤。人家窦娥喊冤,老天6月下雪。现在也是6月,你喊冤,老天连雨都不下。我怎么相信你呢?”
“这个,老天也有犯晕的时候,比如有时候,干打雷,不下雨。”
“可现在连个雷都不打啊。你若是我父亲,你就承认吧。俗话说,儿不嫌母丑。儿也照样不嫌父亲曾经做事有些龌龊。人非圣贤,熟能无过?谁还不犯点错啊?你放心,我不会和别人说的。家丑不可外扬么。你若承认了,我以后出去,成家立业,结婚生子,还会把你接走养老。”
“你倒有孝心,可惜我真不是你父亲。”
“哦,那我父母到底是谁?”
捡来听了师兄的话,一直怀疑自己是智深私生的。这下,他放心了。
“总之,他们都是大富贵之人。捡来,你不要怕在这里吃苦。吃的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天将降大任于斯人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。”
“谢了。我不要大任,也不要苦劳。我顶多就是个话痨。再说,我为什么要做人上人?我不过就是个吊丝。还没爹没娘。我只想做自己,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,按自己的意愿,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。”
“那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?”
“我只想小富即安,知足常乐,无忧无虑,没心没肺地乐着活着,就够了。”
“这就是你的人生志向?”智深嗤之以鼻,鼻孔朝天,天理不容地问。
“是啊。你看我学经文要考级,学功夫要考级,学妖语要考级。考来考去,目的还不是给别人打工。打工的目的还不是银子,车子,房子,妻子,孩子。”
“不,你应该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。要改变世界,万人仰慕。这是你的责任,责任,责任!重要的事情说3遍。”
“就凭我?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和尚?我活下来都是侥幸。要不是遇到你,要不是你好心收养我,我都不知道是死在什么地方呢。”
“你不要这么悲观。”智深拉捡来来到窗边,“你抬头看,满天都是星。每个人都是一颗星,再渺小,也有自己的闪光点。”
“师傅,可你低头看,路上全是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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