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老夫知的何罪!”挺直腰板,云向隅脚下微向外撇着细小的弧度,稳稳的站定,堂堂正正的抬头,坦然的看向堂上。朗声问道。
“既然太保大人不知,那么本官便说与太保大人听一听!”宗人令李善长不羞不恼,不急不躁的说道。眸色微低看向云向隅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厉。
被李善长的目光一扫,云向隅此刻是彻底懵了。李善长与九王爷赵彧的关系,别人或许不清楚,那是他云向隅可是一清二楚。因此,要说整个朝廷之中,除了知道整个计划的那几个人,便是他李善长最清楚真相到底是怎样了。可是,此刻李善长的目光却太过冷漠,看着他的目光也好像他真的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,真实的无可辩驳。
是演戏吗?下意识的朝着一侧的轩辕痕扫过去,云向隅迅速的收回了目光,心中有些相信,却还是深深的不安。
“那老夫便要好好的听一听了!”不管是不是演戏,云向隅必须要摆出被陷害的形象,因此,云向隅很快冷笑一声,在堂中不卑不亢的大声说道。
“哼!”似乎是被云向隅拒不认罪,毫无悔意的态度所激怒,李善长眼眸之中的厉色更盛,义正言辞的说道:“太保大人犯的正是叛国通敌,与轩辕国互通款曲之大罪!太保大人还不清楚吗?”
“哦,终于要将此事与本太子扯上关系了吗?”听到此话,轩辕痕眸色微抬,眉毛高高的挑起,兴致的看向堂中的云向隅,露出看戏的神色来。
“哦?不知老夫如此做的动机是什么?”云向隅脸上现出一抹异色,下意识的看向在座的轩辕痕,不以为然的问道。
“十年前,嘉和二月,你--当朝太保云向隅之孙只有三岁的云尔之身患重病,皇上圣明,体谅你身为两朝老臣,并且早年丧子,膝下唯有一孙,因此派出御医院的数十名御医会诊,却毫无头绪,可有此事!”李善长没有回答,反而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。
“确有此事!老夫始终将皇上挽救之恩铭记于心,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忘记!”云向隅双手拱手向前,脸上带着一片诚挚的感激之色,真挚的说道。
“啪!”云向隅话音刚落,巨大的拍击声猛然响起,本来还有话要说的云向隅瞬间刹住了嘴巴,脸上带着极大的惊愕之色看向上首的李善长。
“本官看太保大人不只是不感激,还怀恨于心吧!”暴喝声随着惊堂木落下,在大堂之中响起。
“怎么会?”云向隅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自顾说着的李善长,下意识的反驳出口,声调几乎有些不稳。
“哼,太保大人还要本官细细道来吗?”李善长目色微微阴了下来,眸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忍,但还是嘲讽的说道。
“那就劳烦李大人说说吧!”双手一甩,沉重的铁链碰击声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底,云向隅两脚微叉,昂首挺胸立在堂中,仰头微喝。这个将大半辈子的生命都献给了高昌国,以及半生都在为高昌国征战沙场的老将此时已经被激出了真火。
这个戏演得太过逼真,即使是看尽时间百情,官场百态的云向隅也有些辨不清真假了。
“好一个太保大人,你不承认是吗?那么本官便一一说与你听!”李善长微顿,紧接着问道:“本官问你,当年御医可曾治好云尔之?”
“未曾!”云向隅根本不知道李善长问这些意欲何为,老老实实的回答道。
“那本官再问你,若是当年顾源御医若在,云尔之是否有治愈的希望?”李善长再问。
“顾源顾大人乃是御医院之中最为高明的,且更是云雾山之中的嫡系嫡子,其医术自然能够能够带给老夫孙儿很大的治愈希望!”云向隅肯定的回答。
“那么,太保大人记恨皇上便是有据可证了!”听到云向隅如此回答,李善长迅速的接着说道。
“哦,看来李大人比老夫更知道原因啊!老夫洗耳恭听!”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和,云向隅的怒气已经降了许多,言语之间也更是冷静,甚至微微带了一些嘲讽之色。
此时,他已经完全反应过来了,绝对事有蹊跷。当年顾源确实不在,但是衡帝出于体恤他这个老臣,发了一张皇榜召集天下医术高明之人为自己的孙儿治病。这份待臣下之心,便是自己的孙儿真的没有救治过来,自己对衡帝也只有感激,岂敢有半分的怨恨?
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眼依然漠然的赵彧,云向隅心中的猜想越发肯定,很多人都以为当年之事是因为皇上广招天下名医,才感动了当时素有神医之名的云雾山掌山人,救得了自己孙儿的性命,但是真相并非如此,云向隅很清楚,当年那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之所以肯救治自己的孙子,完全是看在当时只有九岁的九王爷赵彧的面子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他开始注意那个被宠极一时却无辜丧命的凤妃娘娘留下的儿子,并开始暗中保护他。
“本官问你,当年顾源是因何事外出,不在昌都城中?”在云向隅思考之间,李善长的另一个问题再次抛了下来。
“当年,圣上偏头痛发作疼痛难忍,顾御医去山中为圣上寻找稀有的药材!”此时的云向隅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,脸上带着些许的迷惑之色,回答道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