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我胡说八道行了吧。”我认输之后和季陆说起正事“那咱们现在就只能等着丁川的消息了,其实想也知道他不能来上课。”说起当时在班级里看到丁川的时候,当时一瞬间还觉得不可思议,现在想想都是套。估计那是我目前为止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看见丁安国。
印象里丁安国还是个挺普通的人,怎么转来转去就和这件事扯上了这么大的关系,让人想不通。
我说完话收拾收拾东西就想叫卿酒酒站起来,季陆却突然在下面拉住我的衣服“来了。”
我半蹲着。还在纳闷他说的是谁来了。下一秒一个人就推门而入,我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丁川。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,片刻都不耽误。
他进来之后好像没看见我们一样。径直坐在了最前面的座位上。可自从知道了丁川和这件事有关之后,我看他的所有动作都带着刻意的眼镜。
“怎么办?要不要搭讪?”我鬼鬼祟祟的问季陆,也没意识到措辞对不对。
“你要干啥?”
东北话真的是强大到了一种地步。季陆来这不到半个月,已经张嘴闭嘴都是方言了。记得当初在我家那会,我一喊他,他的回答都是咋滴咋滴的。这要是再住一段时间估计了不得,东北口音肯定比我还纯正。
说话之间已经打了下课铃,我们收拾收拾东西来到了丁川的身边。他看见我们仍旧是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“我天,你丫竟然来上课了,真的是太……”话刚说到这,丁川就看见了我身后的卿酒酒,出口的后半句话都咽在了嗓子眼。
“你也回来啦。”丁川换了一副语气。
卿酒酒点点头,把不小心落下来的头发掖到耳后。丁川本来连珠炮似得话突然顿住,犹犹豫豫的问不出个完整句子。都说喜欢和恨是不能靠耳朵去听的,要靠眼睛去看。可我却觉得,不是要靠眼睛去看,而是要靠看眼睛。
从丁川看卿酒酒的眼神,最起码我可以确认一点,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看见美女犯花痴,而是打心眼里实打实的喜欢。想来丁川是个富二代,看见的美女没有几千也有几百,虽说不如卿酒酒有韵味,但估计也差不到哪里。单单对卿酒酒如此留意,肯定也是有其中的原因。
我把身子让开,让卿酒酒和丁川两个人说话,可丁川这时候却磕磕巴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反倒转头问我“问你呢。这段时间都去哪了。”
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知故问,没编瞎话也没说实话“有点事要做,办休学了。”
“那这次回来是……”
“回学校看看呗,毕竟走了这么长时间了。”不知道丁川是演技太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我竟然没从他表情里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。季陆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,招呼着我们出去说话。
刚走到教学楼门口,大堆大堆的学生齐齐一边跑去。丁川随手拉住了一个问道“怎么了,跑什么?”
那学生呼哧带喘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“吃,吃人啦!”
我们几个顺着她惊恐看着的方向望过去,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正朝我们走过来。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,少说也有五六十人的样子,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了一缕一缕。嘴上脸上和手上都凝结着干涸的血迹,从颜色可以判断都是刚染上不久的。
这好像电视中丧尸围城的场面,看的我和季陆措手不及。
“我的天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……”我愣在原地,一时之间不敢有所动作。
那丧尸部队一点一点朝我们移动,步伐缓慢。所经之地地上都留下了大大小小的血脚印。我看着他们被鲜血染红的牙齿,还有手上抓着的带血器官,我也分不清什么心肝脾肺肾。但是白花花的肠子却认得出的,光是看着就总感觉一阵阵腥臭之气扑面而来。
少有的孕期反应这个时候涌上来,我反身扶着教学楼门口的柱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。季陆冲过来拍着我的后背。我抹了一把嘴直起身,没等我说话季陆就扳正我的肩膀道“马上给慎虚打电话,告诉他这边出事了。让他带上镇宅的东西来把学校周围围起来。”
季陆说完就转身朝那帮丧尸一样的东西冲过去,丁川扶着卿酒酒退回到教学楼里,我抖着手给慎虚拨电话。
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电话响了好几声就是没人接。那边的季陆和丧尸已经交上了手。虽说那些行尸走肉一样的东西不是季陆的对手,但是架不住数量多,季陆早晚会有筋疲力尽的时候。
就在这时。慎虚那边优哉游哉的接起了电话,一个喂字抻得老长,好像在不满今天早上季陆故意把他和重媚留在家一样。我也没时间应付他的喂。急忙朝电话里道“师父你快来,学校这边出事了。季陆让你带上镇宅的东西把学校围起来,一个人都不能放出去。”
“啊?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别问了!照我说的做!”我吼完就挂断了电话,两步冲到了楼前。季陆这时候已经被丧尸的队伍围在了中间,我在外面只能偶尔看见他闪过的锁魂。但是远处看去,丧尸的队伍正从四面八方涌来。好像源源不断的注入一般。
我想过去给季陆帮忙,却被季陆吼住“别管我!快去锁上大门,一个人都不能放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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